石聆听闻，心中更认定了这与自己在鸣山寺中相见的根本不是同一人。

赵幼贤却一怔：&ldo;师父，你与秀秀不是早就见过？&rdo;

罪我却是笑道：&ldo;石女官在鸣山寺见到的，并不是这一个我。

&rdo;

这一个我？难道还有另一个？

石聆诧异，抬起头来，终于看清罪我真容。

早朝时相隔甚远，只知道罪我是个老人，如今近看，方觉老者双目炯炯，但面色苍白，唇色极淡，隐隐有病容。

分明与鸣山寺中不是同一人，可这人身上的气息却又与那日之人如出一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ldo;国师可否明言？&rdo;石聆道。

老和尚看向赵幼贤，道：&ldo;世子，我有些话想与石姑娘谈。

&rdo;

这是叫赵幼贤回避的意思了，可是赵幼贤面上虽然如常，脚步上却有几分踟蹰，显然是记挂着上次罪我和石聆独处之后的事。

石聆看出他是在担心自己，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如今说不上大彻大悟，却也不再如当初那般禁不起打击，再大的风浪都走过来了，单是在这宫里就过了多少的生死关头，如今再面对罪我，反而心情异常平静，也对从前看得异常透彻。

她做好了接受命运的准备，也做好抗争命运的准备，无论哪一种她都接受，哪一种她都不接受‐‐她只做自己。

赵幼贤离开后，老者含笑看向石聆，开口却是道：&ldo;石姑娘目光清明，已然是彻悟了。

&rdo;

他看向石聆的目光很悠远，像是透过石聆看向别的什么人。

&ldo;那日在鸣山寺，因时机未到，所以贫僧不能现身，只能引姑娘入幻境，至于幻境中人，是我灵魂，却非我本身。

&rdo;

那是前世的他，造化未尽，机缘未成，难免身上带了几分未脱干的戾气，也因此才叫这姑娘受了委屈。

&ldo;还请姑娘谅解。

&rdo;

&ldo;如何谅解？&rdo;石聆并不全明白他的解释，只是既然这二者都是罪我，那么不论他有任何理由，强行改命却是事实。

&ldo;姑娘心中无非是怨贫僧逆天改命，强行将姑娘拉入这轮回。

贫僧今日便是为解姑娘心结而来。

&rdo;

石聆一怔，看向老者。

罪我款款道来：&ldo;不瞒姑娘，贫僧本是祸世之人，这一身修行便是罪根，我一意孤行逆天改命，却不只布下你这一颗棋子。

当日我自损修行，逆天抢来了两颗救世之星。

一颗是你，我将你从石琮秀的后世强行夺魂而来。

而另一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