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抱歉，搞砸了大家的午饭。”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李懿洵却脸上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不影响大家心情，我先走了。”

&esp;&esp;李懿洵干脆地拎包走人，陈年也迅速放下筷子追上去。

&esp;&esp;一走出一楼大堂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李懿洵低着头逆风而行，感觉自己的脸被吹得僵硬。

&esp;&esp;旁边响起陈年急促的脚步声，在追上她之后他终于放慢了脚步，小声唤她，“李懿洵。”

&esp;&esp;“嗯。”

李懿洵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有被冻僵的趋势，听起来带着暗暗的哑。

&esp;&esp;“生育权在你的手里，旁人只能说闲话，你没有必要为了说那样的话既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

&esp;&esp;李懿洵闻言停下脚步，陈年也不明所以地跟着停下，偏头和她对视。

&esp;&esp;可能是户外风太大太冷，她的脸呈现一种不健康的惨白，眼眶却是一片通红。

寒风凛冽中，她美丽却又脆弱，像是风中易碎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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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我说的没错啊，你不就是因为我当时怀孕才和我结婚的吗？”

&esp;&esp;“难道是因为你爱我才结婚的吗？”

李懿洵惨笑，声音里有刺骨的寒意。

&esp;&esp;陈年面色不自然地避开她的视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提议，“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esp;&esp;李懿洵闻言，脸上最后一丝笑容都消失殆尽，沉默地转身继续往小区外停车的位置走去。

&esp;&esp;15

&esp;&esp;陈年和李懿洵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esp;&esp;那年他们二十八岁，交往五年多，其中已经在陈年那套九十平的公寓里同居近两年了。

&esp;&esp;说起来两个人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但他们都醉心于工作各自忙碌，难得的闲暇时光不是出门约会探店，就是凑在一起做些情侣爱做的干柴烈火的事情。

他们完全没有讨论过对未来的规划，更没有讨论过结婚这件事情。

&esp;&esp;李懿洵没有问询过陈年的想法，但对她而言，她还挺满足这样的状态的。

她对这段感情没有太高的期待和要求，也没有指望所谓的“修成正果”

。

&esp;&esp;先不提双方家庭不门当户对的事情，光是她和陈年的差距在这几年就已经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