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熙披散着一头长发、脸色苍白的样子，萧宴心中一动，试图压抑住自己心底荒谬的想法。

这样的皇上，实在太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ldo;阿宴，你怎么了？&rdo;见萧宴神色古怪，裴熙不由问道。

萧宴连忙打起精神来，勉强笑道：&ldo;微臣无事，只是有些担心皇上罢了。

好端端的，皇上怎的又犯起了头疼之症？&rdo;

&ldo;实话同你说，朕见过顺阳皇姐之后，想起了父皇，还有一些过去之事。

&rdo;裴熙说着抬起手，试探性地抚摸起自己的长发，目光似不经意地落在萧宴的脸上，&ldo;阿宴，除了不在京中的尹雪城之外，你是朕从小到大最亲近的玩伴了吧。

你可知晓朕的什么秘密？&rdo;

萧宴本就觉得今日的裴熙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温和柔弱了许多，就连声音都变细了。

&ldo;秘密？&rdo;萧宴凝神思索起来，&ldo;皇上读书时的确是有不少小秘密。

&rdo;

裴熙追问道：&ldo;说说看，都有什么？&rdo;

萧宴边回忆边说：&ldo;比如……让臣假冒您的字迹，帮您完成课业。

比如偷偷和雪城溜出宫……&rdo;说到这里，萧宴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ldo;您似乎，还和雪城一起逛过秦楼楚馆。

&rdo;

说起这些，萧宴看起来已经有些难以启齿了，可裴熙并不满足：&ldo;除了这些呢？有没有什么更大的隐秘？&rdo;

按理来说，萧宴的关系同她如此亲近，她是女子之身这件事情，萧宴不应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才是啊。

让裴熙没有想到的是，萧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给出了裴熙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ldo;有一件事，其实臣心里疑惑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包括皇上。

&rdo;

裴熙忙问：&ldo;什么？&rdo;

&ldo;皇上在长华殿读书时，虽也有几分贪玩儿，但好歹能够坐得住，也基本上能够应对先生们的提问。

可是离开长华殿之后，皇上的性子……就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微臣也不清楚，皇上是不是因为从小就被立为太子、被所有人寄予厚望之故，以致您压力过大，才会有此分裂之举。

&rdo;

裴熙听着听着，不由皱起了眉。

这么说来，她以前白天晚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念头在裴熙脑中一闪而过，可她一时没有抓住，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裴熙虽有几分心急，却也是无可奈何。

她轻叹一声，对萧宴露出一个笑来：&ldo;朕知道了。

阿宴，朕不过是随口与你聊聊天而已，不必如此紧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