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心中暗暗一惊，不敢隐瞒裴熙，如实点了点头。

裴熙随口谈天似的问：&ldo;那你呢？阿宴，你怎么看朕的这几个皇子？&rdo;

若是换了旁的臣子贸然被皇帝问及储君之事，定然会思之又思，慎之又慎。

不过萧宴身为天子近臣，敢于直言：&ldo;回皇上，微臣以为大皇子坚毅果敢，但文采有缺，得行不足。

二皇子勤奋刻苦、八面玲珑，但他天资平平，小小年纪又爱四处讨好、结交笼络，过于世故。

三皇子骑射俱佳，但性子过于急躁，且他母族势力强大，若为太子……只怕姜氏将会权倾朝野。

&rdo;

裴熙无奈笑道：&ldo;照你这么说来，朕的儿子是个个都不成器咯？&rdo;

&ldo;皇上恕罪，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rdo;

见萧宴作势欲跪，裴熙忙道：&ldo;站着就行，朕不怪你。

&rdo;

&ldo;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朕对这几个孩子的观感与你基本一致。

只是你说景渲德行不足……朕倒不知是何缘故？&rdo;

提起此事，萧宴脸上露出尴尬为难的神色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在裴熙好奇的目光中，萧宴轻轻一叹，低声道：&ldo;回皇上，大皇子殿下虽还年幼……但他有个喜好，就是……就是喜欢……&rdo;

萧宴向来是个进退有度的端方君子，说话做事光明磊落，讲起史来更是滔滔不绝，裴熙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禁感到更加好奇了：&ldo;你快说啊，景渲到底喜欢什么？&rdo;

萧宴绝望地低下头，咬咬牙道：&ldo;喜欢钻女子裙底，还爱闻女子……女子乳香。

&rdo;

&ldo;啊？！

&rdo;裴熙惊呆了，&ldo;他他他、他小小年纪，还有这等癖好？&rdo;

萧宴红了脸，避开裴熙的视线：&ldo;微臣不敢欺君。

&rdo;

裴熙方才只是惊讶，并未怀疑萧宴所言。

毕竟拿这等丑事来诋毁一个半大的孩子，绝非萧宴能做出来的事儿。

而且既然萧宴一个臣子都知道了此事，那想来这事儿并不难查证。

说来大皇子毕竟是自己的子侄，小小年纪便如此淫邪，裴熙脸上也颇有几分挂不住。

她轻咳一声，故作严肃：&ldo;朕自然是相信你的。

只是……唉，朕只是有些忧心‐‐年长的几个皇子之中，竟没有一个能担大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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