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里叹了口气：&ldo;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rdo;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直到汽车停在了位于街心的警察总部门前幽暗的林阴道上。

埃勒里深谋远虑的功夫着实到家。

他动身前就预先给这边通过电话打了招呼，因此当他们下得车来，一个身材硕长、脸颊清瘦、戴着眼镜、颇具专家气质的先生已经等候在前门的大厅里。

他穿件棕色外衣，戴着顶比脑袋大出足足两圈的帽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那张多皱的脸和皮肤薄得发亮的下颌使他看上去像个禁欲主义者。

有趣的老先生一看见埃勒里，立即从长凳上舒展开蛇一样弓着的身体，站立起来，对埃勒里和蔼地微笑着说：&ldo;嗬，来了啊，&rdo;他的话音响亮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ldo;大半夜的，还要忙什么?我以为奎因家的人一向早睡呢。

&rdo;

&ldo;听说了吗?&rdo;

&ldo;听说什么?&rdo;

&ldo;今晚大运动场出了件凶杀案。

为这我才来打搅你。

真抱歉，凌晨一点钟还把你从床上叫起来，先生，可是……&rdo;

&ldo;打打扑克而已。

&rdo;高个子男人平淡地说。

&ldo;那我的罪过还小一点儿，中尉先生。

来认识一下这位弹道学的同行吧‐‐科比少校。

少校，这位是中尉肯奈斯&iddot;诺尔斯，部里的弹道学专家。

&rdo;

两位专家对视握手。

&ldo;咱们到你办公室那边去吧，&rdo;埃勒里急火火地说，&ldo;天哪，这袋子得有一吨重!这活儿可够干一气的。

&rdo;

三个人到了一一四室。

只见门上喷印着几个字：弹道研究室。

诺尔斯中尉领着他们穿过一间排满文件柜的办公室，走进了实验室。

&ldo;现在，先生们，&rdo;埃勒里放下装枪的口袋，把它打开来说，&ldo;问题相当简单，中尉，我请求科比少校参与此事，是因为他在弹道学方面有他自己的见解。

再说，两个专家总比一个好些。

&rdo;

一看到袋子里堆放的种种枪支，中尉的两眼透过眼镜片闪动着职业性的兴奋：&ldo;当然，有幸见到少校我很高兴。

可这是……&rdo;

&ldo;现在我来解释，&rdo;埃勒里说，&ldo;我对兵器一无所知，连一支卢格尔手枪与一支榴弹炮有什么区别也弄不清。

我需要来一点科学咨询，先来看看这颗子弹。

&rdo;他把那粒波迪医生从死者胸腔里挖出来的血迹犹存的子弹呈送到他们眼前，&ldo;警官说这是从点二五口径的手枪里发射出来的，我要确认这一点。

&rdo;

小个子少校和高个子中尉盯着那细小的东西看着：&ldo;这是点二五自动手枪用的子弹。

你说呢，少校?&rdo;

&ldo;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