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泰迪还有些事没跟我们解释清楚，你必须有个交代，&rdo;奎因警官笑着说。

接着，他正色道，&ldo;都说出来吧，莱恩斯。

我今晚可没那么多功夫浪费在你身上!你穿得像个真牛仔似的混迹其中到底想干些什么?&rdo;

&ldo;啊哈，&rdo;莱恩斯说，&ldo;警官也会这么凶，嗯?听着，老家伙，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大名鼎鼎的泰迪&iddot;莱恩斯，我要是想走，你们整个基斯顿警察署也休想拦得住我!&rdo;

奎因警官的眉毛拧了起来，他望了望维利警官。

维利警官朝莱恩斯走了过去……

莱恩斯四下寻视了一下。

这小小的闹剧正在两万人的注视下发展呢。

&ldo;啊，我的格拉哈德先生【注】，&rdo;莱恩斯急急念叨着，腰杆挺了起来，眼里闪着狡黯而凶狠的光，&ldo;装什么蒜，你，你算哪门子和尚。

我要离开这儿，谁要是觉着他能阻挡我……&rdo;

众人恼怒了，格兰特和他的儿子，维利警官，托尼&iddot;马斯以及六七个站在近处的牛仔纷纷逼近了莱恩斯。

他假笑了一声，举起手臂，手里攥着一支小巧的手枪‐‐一支枪口扁平、形状丑陋、纤小得难以置信的自动手枪。

众人愕然止步。

&ldo;这位大汉脸儿黄了吧?&rdo;他干笑着说，目光闪来闪去。

维利警官刻不容缓地冲了上去，狠狠打掉了他的枪：&ldo;可恶的蠢货，还自以为挺诡，&rdo;警官不动声色地说着，拾起地上的枪，&ldo;拿这么个东西也不怕伤着人。

&rdo;

莱恩斯的脸变白了。

&ldo;他也得有那个胆儿!&rdo;

他突然怪笑起来：&ldo;算啦，算啦，&rdo;他笑得上不来气儿，&ldo;泰迪投降啦。

可是我告诉你们，我爸……&rdo;

&ldo;把那支枪给我，托马斯。

&rdo;奎因警官平静地说。

警官把枪递了过去。

奎因警官拉开枪匣，朝发火仓里看了看。

一颗子弹都不少。

&ldo;点二五口径的，&rdo;老人低声说道，两眼眯了起来，&ldo;可是它没有发射过，而且闻起来也……&rdo;他嗅了嗅枪口，&ldo;这对你很不利呀，莱恩斯。

现在招吧，上帝可以做我的法官，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胆敢拿把枪对着警官!&rdo;

莱恩斯耸了耸肩，重新点燃另一支香烟：&ldo;对不住啦，我道歉。

我喝了两小杯而已，还不至于发酒疯，警官。

我这么干也只是想出出风头。

&rdo;他疲倦地半垂着眼皮。

&ldo;你是怎么混进来的?&rdo;

&ldo;我从第四十五大街租了套牛仔戏装，提前半小时到了这儿。

门卫以为我是来演出的，痛痛快快放我进来了。

我到处转了转，找到了马厩，给自己挑了匹马，就跟着大队一起去狂奔了一气，然后‐‐我就在这儿啦。

&rdo;

&ldo;你呀，当然，出风头你也是最差劲儿的，&rdo;埃勒里低声嘲弄道，&ldo;可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这种盲目而又愚蠢的举动能让你的自我得到什么满足。

只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跑……&rdo;